僕らの色で辺り染める

到底是誰…和也在大雨的陪伴下，閉著眼沉思。

和也在鋪著一點點稻草的地上輾轉反側。弟弟被殺後卻找不到兇手，也難怪和也睡不著。

咯咯。和也聽到自己房間的門被敲起來了。即使聲音是那麼小，屋外還下著雨，但由於房間也不大，所以和也輕易就聽到了。

和也起來，走了數步然後開了門。他完全沒有料到的是，房外的人是潤。

「和也，こんばんは。」潤淡淡說，然後把油紙傘關起來放在門檻旁邊。

「潤，你怎麼在這裡？」和也很驚訝地問。

「噓。」潤把修長的食指靠在唇上。「雖然外面依然在下雨，可是還是小聲一點比較安全。」

「怎麼了嗎？」和也小聲說。

「我想我大概猜到誰是兇手。」潤說完就立刻用一隻手捂著和也的嘴巴，避免他發出太大的聲響，弄醒附近正在睡覺的人。

和也瞪著大大的眼睛，驚訝地看著潤。

「先冷靜一下。」潤說。「你冷靜下來後，我才告訴你是誰。」

和也咬著牙齒，點了點頭。

「還記得…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一天嗎？」潤緩緩道。「那天…有一個人…想要侵犯你，可是不成功。」

「那個大臣！」和也突然想起了。

「他的名字是依藤信，是一個職位很高的大臣，有很多隨從。我在想是不是他沒有能夠侵犯你而感到不服。然後想要把你弟弟殺掉，讓你知道不屈服於他的後果。」

和也沒有作聲，只是默默地看著潤。當和也知道真的是自己害死了弟弟，在心裡已經崩潰了，徹底地崩潰了。

「和也，別這樣子…」潤看著忍著眼淚的和也，不自覺就伸出雙手，摟著面前倔強的他。

和也在潤的懷裡，慢慢放下堅強的假面，漸漸縮起了不讓別人觸摸到自己內心的刺，默默地流淚了。和也很久沒有流淚了，自從他懂事以後，就沒有哭過了。可是他在這個男人面前卻顯得那麼那麼的脆弱。

潤雖然沒有看到和也在哭，可是透過他身體的震動就可以猜到他在流淚。潤輕輕撫摸了一下和也瘦弱的背部，希望讓他冷靜一下。

雨停了，但兩人還是一直相擁著。在沉寂的夜晚，只聽到和也淡淡抽泣的聲音還有屋外一點點的水滴聲。

「好一點了嗎？」潤還是抱著和也，因為他知道和也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哭泣的樣子，及需要一個依靠。

「嗯。」和也帶著濃濃的鼻音回答。

「我會幫你報仇的。」潤咬了咬下唇，堅決道。「無論怎麼樣我都會幫你報仇的。」

「どうして…」

「好きだよ。」潤不小心說出來了，連他自己都很驚愕自己竟然說出了這句話。「不過我知道你現在很煩惱的，所以不用管我的。先處理好你弟弟的事再考慮。」

和也淡淡鬆開了雙手，然後低著頭，不讓潤看到自己通紅的眼睛，道：「ありがとう…」

說完，一滴淚又從和也的眼眶落下了。潤伸出右手，用大拇指為他拭去淚珠，說：「心配しないで、僕がいるから。」其實和也感覺到自己內心撲通撲通的跳動，但是知道要先解決弟弟的事才可以開始考慮別的事情。

「今天真的很謝謝你，先讓我冷靜一下，明天再見吧。」和也說。

「嗯，好的。おやすみなさい。」說畢，潤就有點不捨地離開了和也的寢室。

但真的要殺掉依藤嗎？回到寢室，坐在桌子前的潤托頭想。

可是這樣做…不是跟他殺了和也的弟弟一樣冷酷嗎？不過現在朝廷真的有死刑。要不然明天早上找父皇討論看看好了。

「兒臣拜見父皇。」潤趕緊行了禮，就說。「父皇，兒臣有點東西想要私下跟你說。」

皇帝想了想，然後對旁邊的侍從說：「你們都退下吧。」

等侍從都走光了，潤說：「我猜到殺死和也弟弟的兇手了。」

皇帝的樣子變得更嚴肅了：「是誰？」

「依藤信。」潤緩緩說。

「依藤？」皇帝的眼神有點不對。「要是他…我想以我現在的權力…未必能夠把他定罪…」

也是的。依藤信的權力實在非常的大，手下多得連當今皇帝都怕了。

「暗中把他殺掉？」潤用喃喃自語的聲量說。「可是這樣做…」

「這不失為一個可行的辦法。」皇帝點頭。「還可以為朝廷除掉禍害。」

「可是這樣子不會很殘酷嗎？」

「以其人之道還以其人之身。」皇帝沒有直接回答潤的問題，可是就表示他沒有否認這行為是殘酷的。

「只可以這樣做嗎？」潤問，期待皇帝可以給予別的提議。

不過皇帝只是點點頭，說：「你可以幫我解決這件事嗎？」

雖然這只是一條問題，但潤知道他並不可以拒絕當今皇帝的請求。

「わかりました。」潤在心裡嘆息了一下，然後說。

潤走到了書房，然後再叫了自己最信任的是從到那邊。他命令了侍從偷偷把依藤殺掉，可是一定要很小心，不可以留下痕跡惹起殺身之禍。

侍從爽快答應了潤的要求，因為潤幫了他太多太多的東西，而他只能透過這次的事件回報潤。侍從立刻收拾好了東西出了宮殿，走去了依藤信家附近。

到了晚上，穿著黑衣服的侍從溜進了依藤信的寢室，用匕首把他殺掉了。過程非常迅速，沒有留下一點的痕跡。

侍從完成任務後，回到皇宮告訴潤。覺得事情完整結束了的潤點了點頭，跑去告訴和也。

「和也。」潤說。「我幫你報仇了，依藤信已經被殺了。」

「潤，謝謝你。」和也在憂鬱的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。

「不用謝…」潤突然驚叫。「啊！」

和也看到潤的腹部突然突出了箭的尖端。

「潤！」和也看著血從潤腹部的傷口不停溢出，覺得很心疼很心疼。

潤沒辦法繼續支撐自己，所以掉在地上。

「大概是依藤信的侍從猜到是我下令吧。」潤帶血的嘴角微微翹起。「不過不用怕，我不會離開你的。」

和也蹲下，雙眼泛著淚光，然後用手指擦了在潤兩頰的淚。

「秋天真的很美。」潤透過窗外一點點的燭光瞄瞄夜景，轉話題說。

「對啊。」雖然和也早告訴了自己不要哭，可是他還是哭起來了。

「放心，我不會死的。」潤堅定地看著和也。「我還要在這裡跟你度過這秋天，下一個秋天，還有很多很多的秋天。」

「我相信你。」和也一邊笑著，一邊哭著說。「我們要繼續在一起。」

潤笑著沒有回答，只是把身子往前伸了一點點，吻了吻和也的額頭。

「這是我們的約定，要記得喔。」潤說。「每一年都要在這裡看秋天美麗的景色。」

「嗯。」和也靠前了一點點，讓唇印在潤的雙唇上。「それに、あなたを愛してることを忘れないでください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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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和也，你又回來了喔？」智微微笑著說。

自從那次的事件以後，皇帝准許和也回家，陪伴著家人。

「嗯。」和也看著樹上一片棕色，點點頭。「這是我們倆的約定。」

-全集完-